犹记中师生活
单得安
35年前的9月,在中招考试中,我以“黑马”的身份考上了师范学校。
到师范学校就读后,感觉变化最大的就是伙食,国家每月免费提供33斤粮票、20元菜票,餐厅有好几种菜,每周还能吃到两顿蒸面条,虽然蹲在餐厅地板上吃饭,比起初中的食堂,真是好了很多。
班主任胡永金老师像一个慈祥的父辈一样,关心我们这一班来自全市各县的孩子。生活上,胡老师尽快让我们适应离开家的独立生活,让我们感受到家的温暖;学习上,胡老师指导我们从单纯学习知识,变成一个全面发展的多面型预备教师。自习课上,胡老师经常陪伴着我们。在我们练字、写作业、阅读的时候,他要么在钻研教材,要么在记录我们的进步历程。学校举行的一年级运动会上,我们89级6班获得了优胜班集体,89级的优秀班级也被我们拿到。
学校很注重“三笔字”和普通话的学习,我的钢笔字和粉笔字写得不太好,但还能过关,毛笔字就有些为难了。在史殿运老师的讲解下,“永字八法”中的点、横、竖、钩、挑、撇、短撇、捺都写得很规范、有美感。临到我练习时,就惨不忍睹了,练了很多次,总是达不到合格标准,后来还是请一位88级的师兄写了一篇才完成任务。
练习普通话时,由于声母“h”“f”不分、平舌音和翘舌音不分,同桌宋同学没少笑我,也没少帮我纠正读音,最后才刚刚达到过关标准。
课余时间里,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阅读、集邮、看电影。当时班里同学都订有报纸或杂志,课间总是喜欢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阅读,自己订的报纸或杂志读完了,就借同学订的报纸或杂志阅读。我到汝南县图书馆办了一张借阅证,有空了就去县图书馆看书,时间宽裕了也会摘抄一些好词、佳句。我还报了河北省一个新闻写作的函授班。经过一段时间的理论学习和函授老师的指导,我在三年级时开始写稿。1992年临毕业的那个春季,我投的稿件被汝南县广播站采用13篇,初次领取稿费,既开心又兴奋。当然,也得感谢我的同桌,是她不辞辛苦地骑自行车帮我到广播站送稿。
考入师范学校后,学习上与高中时期相比轻松了许多,与同学之间的联系也多了些。每次收到同学的来信,我总是很开心地阅读,小心地把信收藏起来,看着信封上精致的邮票很是喜欢,于是积攒邮票便成了那时的最爱。
除了收藏自己信封上的邮票,也收集同班同学信封上的邮票。负责到收发室领取信件的是班长,每次去收发室领取报刊和信件,我都和他一起去。如果哪个同学信封上的邮票是我喜欢的,我就成了“编外收发员”:把信件送给同学时,征得同学同意,把信封上的邮票收集起来。就这样,靠着业余爱好,一张张精美的“风景邮票”“历史人物”“纪念邮票”都被我收集了起来。
学校离电影院比较近,周末的时候总喜欢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喊上一两个同学,买上一包花生或瓜子,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边吃边看电影,倒也舒心。周末逛街的时候便会留意电影院门口的海报,记准自己喜欢看的电影的播放日期,到播放那天的下午放学铃声一落,就直奔电影院。那时,电影院都是连着放映,放完上一场,中间休息20分钟,也不清场。因为下午放学到夜自习之前的时间比较短,没有充足的时间看完整场电影,为了不耽误上自习,总是买票之后,赶快进去找个空位,看完下半场,等人走差不多了,重新找一个好的位置,静等电影放映,等看到接着前面的内容,一场电影才算完整地看完,就赶紧往学校赶。到学校时离晚自习也就十多分钟了,吃晚饭来不及了,只能等到自习结束到寝室吃泡面了。
体育课是我最喜欢的课程,每周两节体育课,我们提前都在期待着。在操场上,50多岁的蔡水山老师激情满怀地教我们很多体育知识和技巧,让我们过足了体育瘾。每天下晚自习后,我们几个男生组团在操场慢跑、跳远、拉伸锻炼。终于在二年级的体育考试中,我的1000米跑和立定跳远都获得了满分,还报名参加了学校的运动会,虽然没能获得奖牌,但也算参与了一次活动。
到现在依然记得蔡明开老师的一节语文课。那一节课是节选自《红楼梦》的一篇课文,蔡老师只板书了一个“大”字,整节课没有打开课本,却引导我们把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场景铺展开来。抑扬顿挫中,我们沉浸在蔡老师的课堂中,却不知下课铃已响。
年级辅导员姚灿老师是从二年级开始担任我们辅导员的,虽然接触不多,但正是因为他的严格要求、耐心教育,我们才能顺利毕业。今年春天,偶遇姚老师,说起当年的经历,感慨颇多。他还鼓励我回忆过往,多写文章。
在师范学校3年最怕的就是上台展示自己,因为自己的表达能力不强,普通话又不好,每次班级举办活动时,只希望自己是个旁观者,愿意为同学的多才多艺热情鼓掌喝彩。和爱学习的黄同学同桌一周,她每天到座位上就是学习,周末班长宣布调位时,才发觉一周时间内,我们才说了几句话。就因为不爱和女同学说话,还被女同学评为“八大怪”之一。三年级实习时,我在实习的学校听了两周课后才敢自己讲课,但到了讲课时,依然很紧张。
“896303”,这是一组普通的数字,也是陪伴了我3年的学号,每次参加各种考试和活动都是用学号的。参加工作后,我一直对这个号码情有独钟,选车牌号时,想选一个带“896”或者“303”的号码,却未能如愿。
在师范学校3年的学习中,我虽然很少参加活动,但在心中,比起刚入学时的自己已经进步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教育理论。毕业时,坐上县教育局派来接我们的大巴车,与其他县的同学挥手道别时,学校生活就已经深深地留在了记忆深处。
责任编辑:杨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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