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制度创新“头雁” 打造改革开放新高地——写在自贸试验区建设十周年之际

这是党中央在新时代推进改革开放的重要战略举措——

2013年9月29日，我国首个自由贸易试验区——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揭牌运行。

十年来，党中央先后设立了上海、广东、辽宁、海南、山东、北京等21个自贸试验区，形成了覆盖东西南北中，统筹沿海、内陆、沿边的改革开放创新格局。

“新征程上，要在全面总结十年建设经验基础上，深入实施自贸试验区提升战略，勇做开拓进取、攻坚克难的先锋，在更广领域、更深层次开展探索，努力建设更高水平自贸试验区。”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指示，深刻总结十年历程，指明奋进方向。

04:03

对标国际最高标准 打造改革开放新高地

每分钟就有逾1万美元实到外资“到账”，这是上海自贸试验区十年发展的最新成绩单。

从挂牌到2022年底，上海自贸试验区累计新设企业8.4万户，新设外资项目超1.4万个，累计实到外资586亿美元。

“企业名称：上海百家合信息技术发展有限公司”“投资总额：23700万美元”……

在上海自贸试验区保税区展示馆，一张右上角编号为“No.000001”的《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外商投资企业备案证明》意义非凡。

这是2016年9月21日拍摄的上海自贸区（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裴鑫 摄

2013年9月，上海自贸试验区成立后，我国第一份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发布实施，标志着我国外商投资逐案审批时代的终结，开始对清单外的外商投资实行备案管理。

建立上海自贸试验区，是党中央从国内外发展大势出发，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在新形势下推进改革开放的重大举措。

作为亲历者，商务部自贸区港建设协调司司长杨正伟回忆，我国设立首个自贸试验区之际，全球经济形势不断变化，国际经贸规则加快重构，中国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地位不断提升，面对的机遇和挑战也出现新变化，亟需进一步扩大开放、处理好与国际经贸规则和通行做法的关系。

在这一背景下，负面清单成为我国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一个关键词。

杨正伟说，党中央设立自贸试验区，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试验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展现了中国扩大对外开放的决心。

2015年，广东、天津、福建自贸试验区设立。

这是中国（辽宁）自由贸易试验区营口片区外景（2018年11月20日摄）。新华社记者 杨青摄

2017年，辽宁、浙江、河南、湖北、重庆、四川、陕西自贸试验区设立。

2018年，海南自贸试验区设立。

工人在山东自贸试验区青岛片区一汽车制造企业车间内生产汽车（2023年2月23日摄）。新华社记者 李紫恒 摄

2019年，山东、江苏、广西、河北、云南、黑龙江自贸试验区设立。增设上海自贸试验区临港新片区。

在中国（黑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哈尔滨片区的哈尔滨派斯菲科生物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生产车间内，工作人员在进行生产作业（2020年11月13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涛 摄

2020年，北京、湖南、安徽自贸试验区设立。

2022年，21家自贸试验区以不到千分之四的国土面积，贡献了占全国18.1%的外商投资和17.9%的进出口贸易，今年上半年进一步提升到18.4%和18.6%。

十年来，诸多“第一”“首家”标注了自贸试验区“敢为人先”打造改革开放新高地的鲜明印记：

施行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上海率先施行的自贸试验区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经过7次缩减，条目由190项缩减到现在的27项，制造业条目已经归零，外商投资准入的开放水平迈上新台阶。

2020年2月16日，滚装货船“劳拉”轮驶入海口秀英港（无人机照片）。这是海南自贸区政策实施后的首艘汽车外贸船。新华社记者 杨冠宇 摄

出台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2021年7月，在海南推出我国首张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推动我国服务贸易管理模式与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更好对接。

落地一批全国首创项目——从全国第一家外商独资公募基金公司，到第一家外商独资汽车制造企业；从首家外商独资非学制类的职业培训机构，到首家外商独资船舶管理公司……自贸试验区在制造业、金融业等数十个开放领域，实现一批全国首创项目落地。

北京自贸试验区加快打造服务业扩大开放先行区、数字经济试验区，着力构建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高水平对外开放平台；广东自贸试验区在探索粤港澳经济合作新模式上率先挖掘改革潜力；海南自由贸易港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

如今，自贸试验区建设已经融入到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国家重大战略之中。

02:52

种下改革试验田 当好制度创新“领头雁”

在上海自贸试验区临港新片区，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近日迎来第200万辆整车下线。

2023年5月12日，在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总装车间，工人对车辆进行检测。新华社记者 马宁 摄

自2019年落户上海自贸试验区临港新片区以来，这家企业当年开工、当年竣工、当年投产，达成第一个“100万辆”用时33个月，而完成第二个“100万辆”仅用了13个月。

这是上海自贸区临港新片区行政服务中心内景（2019年8月20日摄）。新华社记者 方喆 摄

特斯拉在上海屡次刷新效率纪录，离不开自贸试验区营商制度创新的支撑——临港开展“告知承诺+容缺后补”等多项投资项目审批改革，已形成“一个月洽谈签约、三个月启动供地、六个月实现开工”的工作标准。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是块大试验田，要播下良种，精心耕作，精心管护，期待有好收成，并且把培育良种的经验推广开来。

十年磨一剑，敢为天下先。

商务部数据显示，十年来，自贸试验区累计总结提炼形成302项制度创新成果向全国复制推广；在地方层面，各地结合发展实际，自主推广2800余项制度创新成果，涵盖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政府管理改革、金融开放创新等多个领域。

以制度创新推动政府职能深刻转变，有效激发经营主体活力——

“现场提交相关材料后，立等半小时就领到了营业执照，真是太快了。”在平潭综合实验区行政服务中心，福建忆岚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经办人陈钦告诉记者，如今在全流程审批“一表填报” 模式下，实现“多证合一”，为企业节约了很多时间成本。

在福建自贸区厦门片区东渡港区，一艘货轮向码头靠拢（2017年8月26日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姜克红 摄

在商事制度改革中，工商营业执照、组织机构代码证和税务登记证“三证合一”曾被认为是“难啃的骨头”。2015年，福建率先在自贸试验区推行“三证合一”改革。

如今，相关制度创新成果推广全国并不断升级提速，“证照分离”“一业一证”等改革持续深化，多地实现“一窗通办”“一网通办”，帮助大量创业者轻松敲开市场机遇的“大门”。

2022年7月12日，市民在黑龙江省哈尔滨新区江北一体发展区（自贸试验区哈尔滨片区）政务服务大厅办理业务。新华社记者 张涛 摄

以制度创新推动投资贸易便利化，助力加速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

近日，中国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平台又迎来好消息——“优化铁路舱单归并查询功能”上线。“新功能对报关企业很有用，我们归并一票舱单的时间现在缩短到了1分钟！”一家货运代理企业的负责人说。

一点接入、一次提交、结果反馈、数据共享……作为一项发端于自贸试验区、颇具代表性的制度创新，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将大通关流程由“串联”改为“并联”，有效降低了通关成本，受到企业热烈欢迎，也逐步塑造出中国参与国际竞争的新优势。

以制度创新推动金融服务实体经济，为金融改革开放积累新经验——

“不用开设内地银行账户，也不用去银行办理跨境汇款了”“全过程只需线上操作，几分钟就可以成功缴税，电子税票也开了，蛮方便的”……不少使用过跨境人民币全程电子缴税业务的港澳纳税人，向广东珠海横琴税务部门如是反馈。

这是广东自贸区的珠海横琴大桥（2018年11月15日摄，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邓华 摄

今年7月，包括“跨境人民币全程电子缴税”在内的6项金融开放领域制度创新，入选自贸试验区第七批改革试点经验，已在全国范围内复制推广。

商务部数据显示，自贸试验区在系统推进制度创新方面，先后报请党中央、国务院出台了28份自贸试验区建设方案及一批含金量较高的政策文件，累计部署3400多项改革试点任务，形成了较为完善的自贸试验区政策制度框架体系。

“以自贸试验区为代表的制度型开放，体现了新时代以来我国自主开放、高水平开放的特征。”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副院长张威说，当前全球数字经济、绿色贸易等蓬勃发展，自贸试验区以制度创新为核心的改革探索，对在新兴领域增强中国话语权、贡献中国智慧意义重大。

推进全产业链创新 释放高质量发展新动能

6月14日，宁波舟山港梅山港区，全球最大液化天然气（LNG）加注船“海洋石油301”缓缓靠近正在码头装卸集装箱的双燃料船“达飞联合”，经软管输送进行保税LNG加注作业。

这是2023年8月21日拍摄的宁波舟山港梅山港区。新华社记者 魏一骏 摄

由此，宁波舟山港成为继鹿特丹港、新加坡港、上海港和盐田港之后，全球第五个具备国际船舶液化天然气加注服务能力的枢纽港。

如今，浙江自贸试验区舟山片区累计集聚油气贸易及相关企业1.2万家。

“不产一滴油”的舟山，何以成为国际油气产业集聚区？

“作为全国唯一由陆域和海洋锚地组成的自贸试验区，浙江自贸试验区自设立以来就坚持走差别化、特色化的路子，聚焦油气全产业链建设。”浙江省自贸办副主任胡真舫说。

2020年3月，国务院批复同意《关于支持中国（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油气全产业链开放发展的若干措施》，成为自贸试验区推动全产业链创新发展的生动样本。

习近平总书记近日就深入推进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作出重要指示强调，“坚持以高水平开放为引领、以制度创新为核心，统筹发展和安全，高标准对接国际经贸规则，深入推进制度型开放，加强改革整体谋划和系统集成，推动全产业链创新发展，让自贸试验区更好发挥示范作用”。

高标准对接国际经贸规则，深入推进制度型开放——

9月1日，浦东国际机场迎来一个特殊的进境物品——一台“再制造”的发动机。这一全国首单“重点行业再制造产品进口试点”货物，完成海关申报后被运往位于上海自贸试验区金桥片区的沃尔沃建筑设备（中国）有限公司。

“相比于新品，再制造产品能耗可节约60%，物料再利用比例可达70%，排放可降低80%。”沃尔沃建筑设备（中国）有限公司副总裁陈朝平说。

2020年5月20日，在中铁天津集装箱中心站，X9202次中欧班列准备发车。新华社记者 李然 摄

6月1日，国务院印发《关于在有条件的自由贸易试验区和自由贸易港试点对接国际高标准推进制度型开放的若干措施》，第一条就是“支持试点地区开展重点行业再制造产品进口试点”。

记者了解到，截至目前，已有13项新的试点措施落地实施。试点一年后，商务部将组织开展评估，把具备条件的试点措施推广到其他自贸试验区，在更大范围内开展压力测试，为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探索路径、积累经验。

加强改革整体谋划和系统集成，加强自贸试验区联动发展——

广西自贸试验区探索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海铁联运系统集成改革、林业碳汇预期收益权质押贷款改革等；东北地区自贸试验区积极推动国资国企改革、产业管理模式创新、加强与其他地区产业合作……当前，自贸试验区在贸易、投资、金融、数据跨境流动等重点领域开展更广领域、更深层次改革探索。

“自贸试验区的联动发展，拓展了制度创新先行先试的广度和深度，丰富了自贸政策应用的场景，扩大了自贸红利效应。”杨正伟说，下一步将在推动产业发展上加强联动，促进特色产业开放发展和协同布局，在更大范围内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

深化差别化探索，推动全产业链创新发展——

上海自贸试验区建立以“中国芯”“创新药”“智能造”“蓝天梦”“未来车”“数据港”六大产业为核心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天津自贸试验区聚力发展融资租赁产业，成为全球第二大飞机租赁聚集地；湖北自贸试验区聚集光电子信息企业超过1.6万家，成为中国光通信领域最大的技术研发和生产基地……

商务部副部长盛秋平说，将支持各自贸试验区进一步深化差别化探索，围绕生物医药、海洋经济、大宗商品贸易等重点领域，推动全产业链创新发展。同时，支持各地因地制宜发挥好辐射带动作用，特别是在支撑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和引领区域经济发展等方面作出更大贡献，更好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

新起点，扬帆再起航。

党的二十大作出了实施自贸试验区提升战略的重大部署，赋予了自贸试验区更加重大的历史使命。新征程上，自贸试验区必将在更大力度改革开放中不断释放新动能，成为高质量发展的示范者和引领者。

文字记者：谢希瑶、何欣荣、王希、潘洁、周蕊、丁乐

《自贸区十年之创新篇｜当好制度创新“头雁” 打造改革开放新高地》视频记者：孙青、陈杰、有之炘、李海伟、赵逸赫

海报设计：常清潭

编辑：王薇、刘祯、刘莲芬、马宁、侯帮兴、郭洁宇

统筹：王洁、何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