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寂寞一些温暖 ——访市作协副主席王中明
摘要:对于一直默默耕耘在天中文坛的王中明老师来说,抓住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为文学而战,为文学倾付满腔热忱,一生心血,值!
文/全媒体记者 郭建光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第一篇小说《灰色人》在驻马店地区刊物《长鸣》发表至今,王中明一路走来筚路蓝缕,有困惑痛苦,同时也有如《红叶儿红在秋天里》一般,越是到深秋,在经过风霜雨雪后,越是有满眼收获的喜悦。
在春风荡漾的时节,沐浴着金黄油菜花香,记者来到遂平县城,慕名见到了中国作协会员、市作协副主席王中明。
谈成长:心中永不熄灭的文学梦
出生于嵖岈山人民公社诞生地的王中明,曾经是个苦孩子。小学四五年级就通读了《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后来课堂上学到《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语文老师让他给大家讲一段水浒传里的故事以拓展对于水浒故事的认知时,王中明认认真真给同学们讲了一段杨志卖刀。王中明说:“那一刻,我虽心怀忐忑,又讲得磕磕巴巴,但文学的种子却从此悄悄在我心里生了根。”
也许正是因为课堂上被老师的这次提问,王中明从此成了同村伙伴们心中的故事大王。也因此,每当星期天他和同村的伙伴们一起剜猪草时,伙伴们便会围着他,总是嚷嚷着让他给大家讲水浒传或是西游记。说到给小伙伴们讲故事,王中明还嘿嘿笑着说:“当时为了吊小伙伴们的胃口,我总是会让他们每人先给我剜一大把猪草,然后我才给他们讲。也因此,我每次剜的猪草总比别的伙伴们要多一些。”
也许正是这些经历,让王中明更早地懂得了知识的重要性。尤其在谈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个对于众多年轻人都怀有文学梦想的时代时,王中明更是兴奋地说,是刘康健老师在嵖岈山举办的那一期文学培训班,让他第一次与一群文学热血青年在一起畅谈文学畅谈理想畅谈人生和未来。回想起那段青葱岁月,王中明说,通过那次文学培训班,他不仅结交了众多文学上的挚友,也让他从此奠定了在文学这条道路上抵达更远的决心。为此,他和文友们一起,在毫无经费来源的情况下,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办起了一份被他们称为《春笋》的文学小报。
谈经历:感恩文学路上的引路人
如果说刘康健是王中明文学道路上第一个引路人,那么在他后来认识的《长鸣》杂志的编辑邱峰、胡济卫,以及李惟微等人,也可以说都是他文学路上的良师益友。虽然王中明从未向他们表达过什么,但他们对王中明在文学上点点滴滴的帮助,却像烙印一样镌刻在王中明的心里。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当时王中明还在乡下工作,可以说进趟城都不容易,别说往驻马店市区去了。但为了文学,为了心中的梦想,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拿着用蓝方格纸写的稿子,从嵖岈山搭乘每天极少的班车到遂平文化馆找康健老师,让给他改稿子。后来刘康健老师调走了,为了寻找文学上的良师益友,他便从县城转乘汽车到驻马店。有一次,他从驻马店找邱峰老师回到县城,正赶上中午,本来想简单吃点饭就回乡的,可他更想到新华书店逛逛。在新华书店,望着手里本就不多的钱,他却在为是吃饭还是买书而纠结了好一会儿。但最终他还是咬咬牙,买了一本贾平凹的《五十大话文集》。虽然那次王中明饿了肚子,但他却说不后悔。因为在那本书里,他记住了这样几句话:春来赏奇花,秋来扫落叶。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这几句话所蕴含的哲理,不仅让王中明明白一个人应该具有的平常心,也让他心态更加粗犷、豪放。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对刚刚步入文学之路的王中明来说,在文学圈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当时整个驻马店市也就《长鸣》一本文学杂志。尤其是在刘康健老师调往省城后,王中明在《长鸣》杂志社,相继结识了当时的编辑——邱峰老师,后又认识了济卫兄,再后来,在他们的推介下,又认识了李惟微老师。
李老师虽然人长得精柴干瘦,但神采飞扬、精神矍铄,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明亮中透着一种亲切、质朴和厚道。王中明说,那种感觉,特别让像他那样的年轻文学爱好者感到和蔼可亲。也因此,在后来王中明从嵖岈山土管所调到遂平县土管局后,经常拿着自己的作品去李老师家让他指导。
“李老师的家不大,客厅仅有的一个三人沙发上,一半堆的都是书籍。”王中明说,“李老师不仅帮我改作品,还经常给我讲小说语言该如何锤炼,人物该怎么刻画,场景该怎么描写,该怎么谋篇布局等有关小说写作方面的技巧。为了鼓励我写作,李老师还为我的作品写过一篇评论。李老师在他那篇评论里说,别看中明这个人长得有点五大三粗,说话办事却爽利,有时候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对事物的观察、对人性的透视,可谓细致入微。尤其是中明的小说,不但柔中带刚、绵里藏针,而且小说的韵味十足,对底层小人物的描写,更是活灵活现。”
王中明至今回想起这些点点滴滴还是非常感慨。虽然李惟微老师如今已作古,但他那些曾经提携后辈的一言一行,却依然在鞭策着王中明在文学的王国不停地探索。
谈著作:最好的作品尚在酝酿
对一个作家来说,再没有比自己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一字一句码出来的文字被编辑认可发表更幸福的事了。
王中明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一篇3000多字的短篇小说《选号》在洛阳《牡丹》杂志发表后的欢欣鼓舞。小说写的是主人公在选手机号码时候的心路历程,因为当时的号段为“037”导致主人公听出“零散妻”心生厌恶的故事。
随后小说《悬壶》《黑夜已过》《惹祸的梅花》相继在《莽原》发表并引起文坛注意。《别忘了关机》《老杜的年》《谁患了离婚传染病》《离地三尺的伞》《红叶儿红在秋天里》也如雨后春笋纷纷刊登在各大文学期刊。其中,短篇小说《给寂寞一些温暖》刊发在《莽原》短篇小说头题,而前面就是贾平凹的作品。“这种无形的激励,可谓是让一个无名作家最欢欣,也是最鼓舞的时刻。”他说。
“我对自己每篇小说的题目都是认真提炼的,我觉得小说的题目不仅是中心主题的高度凝练,更是一个作家文学素养的体现。通过一个字、两个字,或者七个、八个字把一篇小说的内容,以巨大的张力艺术地呈现在读者眼前并令读者的眼睛为之一亮,这是需要有深厚文学功底的。”正是这种铁杵磨针、精益求精的笨功夫才得以让作家笔下的这些人物变得栩栩如生有血有肉,才能够打动编辑打动读者,同时也打动自己。
后来,王中明相继出版了长篇小说《梅痕》《雁鸣平沙》,并相继召开座谈会,认真听取与会专家读者的感受,从中进行比照,为写好下一部作品做准备。
目前他正创作的中篇小说《三寸天堂》《隔心木》,力求向生活最深处回溯;力求把触角伸向人性的最幽微、最吊诡处,争取写出有温度又感人的作品。作为一个作家,说到底,最根本的还是得让作品说话。
谈未来:写作是一件寂寞清苦的事
多年来,王中明老师不仅自己专心写作,同时也认真接待其他作者。他们中有文学青年,也有为文学躬耕一生的老人。王中明说:“每每看到他们满怀一腔热忱,怎么也不忍心在他们燃烧的文学火苗上淋上一杯水。看到他们对文学的虔诚,你怎么会忍心拒绝他们呢?”
“语言是作家需要挺过的第一道关口,您看捂着作者的名字你就能读出鲁迅、汪曾祺等大家的作品,他们的语言打上强烈的个人符号,从而在文坛散发着独特的光芒。”王中明老师对写作有着天生的韧性与执着,也有着自己从实践中感悟的一些感受。
与王老师交谈,他提得最多的一个英国作家名叫哈尼夫·库雷西。这名作家曾经说:成为作家的条件之一,就是具备忍受并且享受孤独的能力。有时,你从桌子前站起来,会觉得自己的内在世界比真实世界更有意义。
对此作家王中明深有体会。他说,写作终是一件寂寞清苦的事。然而,正是这寂寞和清苦,让人类的灵魂在经历苦痛、煎熬、郁闷、迷茫时,有了疗伤的场地、诉说的场所。对于那些有着独立思想的人,他们是用心灵的独白来思考和安放自己的内心。
一个真正的作家,总是在别人享受着尘世的灯红酒绿时,他一个人在孤灯下默默地耕耘;总是在别人鏖战在麻将场上时,他一个人在夕阳下,面对遥远的天际,任由自己的思维如行空的天马在浩瀚的宇宙间恣意驰骋。所以,任何一位有建树的作家,只能,也只有远离世间的繁杂,并在寂寞和清苦中坚守自己的内心,才能创作出不朽的作品。
对于一直默默耕耘在天中文坛的王中明老师来说,抓住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为文学而战,为文学倾付满腔热忱,一生心血,值!文学事业是寂寞的事业,给寂寞一些温暖,给未来一些希望,何谓完满的人生?得此知己足矣!
人 物 名 片
王中明,1964年生,遂平县农业农村局公务员,曾任该县作协主席,201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先后在《莽原》《广西文学》《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奔流》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多篇,中篇小说《黑夜已过》和短篇小说《红叶儿红在秋天里》获得广泛好评,出版有长篇小说《梅痕》《雁鸣平沙》等,获得过“奔流文学奖”、驻马店市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等。他从丰富深厚的切身体验出发,始终聚焦于人民的喜怒哀乐、冷暖爱恨,以深刻揭示人性的善良与丑恶、高尚与卑微,歌颂社会的温暖与光明为己任,笔耕不辍,成为引领遂平文学发展的头雁、繁荣驻马店小说写作的辛勤耕耘者。
责任编辑:刘银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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