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割草记忆
摘要:护堤人是不让我们在堤坝上和梨树下割草的,我们只能到最下面的平台上。泡在河水里真舒服啊,要不是还得割草真的不想出来。割草比赛开始了。
□赵宏制
我的家乡在豫南平原的一个小村庄。土地分包到农户后,由于耕种的需要,家家户户喂养牛、马、骡等牲口。时间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每年暑假,给牲口割草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深刻记忆。
一个蛇皮口袋,一把小铲或镰刀,是我们的割草装备。小铲的把儿是T型的,铲把儿的顶端安着一个垂直手把柄;适度弯曲的镰把上,钉着没有箍口的镰片。磨镰不误工。出发前,我们会将小铲或镰刀磨得锋利。同一街巷年龄相仿的我们,四五个小伙伴常常结伴同行。只要天不下雨,我们每天都会往家背回两袋青草。牲口吃不完,就晒成干草储存起来。
我们割草的地方,有时在沟坡路沿,有时在庄稼地里。并不是所有的草能喂牲口,我们主要拣野苋菜、圪巴秧、牛筋草等牲口爱吃的草割。有些地里的草长得再多再茂盛,也是不能碰的,比如棉花和绿豆地里的草,这些地块因防治病虫害会喷洒农药。弄不好把牲口给药坏了,那可就摊上大事了。那个年代,牲口可是农户最值钱的宝贝呀。
我们最爱去的割草地方是小洪河。从村东头向北走四五里路,就到小洪河了。很多时候河水并不多,清澈的河水缓缓地向东流去。河坡有两个平台,挨河道的是一平台,绿草如茵,朵朵白的、红的、黄的小野花点缀其间。二平台栽种着梨树,果子挂满枝头。最上边是河堤,长着挺拔的大杨树。
护堤人是不让我们在堤坝上和梨树下割草的,我们只能到最下面的平台上。天太热了,我们“扑通、扑通”跳进河里,洗个痛快澡。泡在河水里真舒服啊,要不是还得割草真的不想出来。
割草比赛开始了。瞅准一片好草,蹲下身子,右手握着镰把,从右脚上方开镰,舞动手臂,镰刀由上到下形成一个个优美的弧线,一镰紧接一镰地向左推进着,伴随着“沙沙沙”的响声,脚踝深的鲜嫩肥草,齐刷刷地应声倒下,有序地会集到两脚间。烈日当空,暑气蒸腾,豆大的汗珠从我们的脸上滚落下来,摔得粉碎。
梨树上的香梨成了我们心中的牵挂。趁护堤人不在,偷偷溜到梨树下,捡起地上被风刮掉的梨,在衣服上简单一擦,就大口地连皮一起嚼食起来。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那脆甜的味道是那样令人难忘,至今想起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傍晚时分,我们几个小伙伴背着或扛着装得鼓囊囊的草袋,踏着夕阳的余晖,迎着田间凉爽的晚风,向炊烟袅袅升起的家走去。
30多年的时光,犹如这小洪河的流水,悄无声息地一去不复返了。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前进步伐,农村繁重的体力劳动被机械化所替代,牛马等牲口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想当年,被我们视为香饽饽的草儿,现如今任它在沟边地头,长得再茂盛再鲜嫩也无人问津。新时代的中小学生热了开空调,渴了喝牛奶,苹果香梨等瓜果不断;做作业、看电视,快乐幸福地享受着他们的暑假生活。
责任编辑:刘银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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